就红了脸颊,羞怯的精神道,脸庞被火把的光着亮得刺人,若她自己能够看见应该要羞得跑掉了吧。
风间没有说话,也没有任何反驳,这样的境况他不知道见过多少,但是一般敢对他横眉冷对的人都已经死了,若无皇甫婳在场,这些人早就成为死尸了。
管家看皇甫婳一脸娇羞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,把家丁撤了回来,他又说:“小姐,老爷没有跟你在一块儿吗?”
“爹爹爹爹还没有回来吗?”
“怎么老爷不是一大早就跟小姐去吃早茶了吗?”
皇甫婳也急了,她没有想到爹爹居然没有先行回府,那他究竟去了哪里呢?一个可怕的设想蹦到了脑海里,她指尖都抖了抖,风间见状,牵过了她的手,轻轻的说:“没事,有我在。”
万千情话,都比不过这样温柔,她的心仿佛融入到一池春水里,起起浮浮,好久不能平稳。
“有马蹄声。”
风间突然说道,凭他的耳力万不会听错,有三人正朝丞相府而来,马蹄落地有声,来得急匆匆,相距不过三里。
“爹爹一定是爹爹”
皇甫婳向前跑去,管家和家丁紧跟着,火把烧得火热,风一吹,像一把把淀上的火莲,那样子又艳又烈,不顾一切的舞动着身子。
“大汗,前方不远处就是府邸。”
“大人不必气,还是叫我莫多乌吧。”
骑马跟在最后的拉古也附和道,马鞭扬得越来越快,仿佛置身在草原,蒙古汉子的粗旷在他们身上一览无遗。
拉古喊着:“前面有火光。”
皇甫德一看果然,上百的火把越来越近,他看见了如他所料安然无恙的小女儿迫不及待的奔过来。
一扯马头,“吁——”地,马就在原地踏了几步,然后停下来,皇甫德以最快的速度下马,把皇甫婳喜悦的抱了抱:“婳儿,你没事就好。”
“老爷,您终于回来了”
管家跟家丁都松了一口气,这整个半夜总算没有白费苦心,于是大家都熄了火把,跟在皇甫德后面进去了。
风间在一边看着皇甫婳哭丧着的笑脸终于露出了笑容,好似一朵初开的芙蓉,素淡尔雅,他也有一点失落,这丫头爹爹一回来就把他抛到脑后了。不过也好,他本也不想被人知道了身份,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,也省了他许多的事情。
只是皇甫德后面的两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,看样子那两个人并不是中原人,却都是一派不同凡响的模样,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查查。
月渐垂坠,外院凉风吹来,送起一片荷香,皇甫婳听从爹爹的话要回房,又问了两个姐姐的情况,得知她们担心得打紧却撑不住睡下了,心里愧疚得很,想着,她才又记起风间来,心轻快的要飘起来似的。
她在院中一盘月季边站住,走不是,不走也是,剁起脚来又不知道怎么办,后来她试着叫了一下:“风间”
隔着高墙,她明明知道他可能早就走了,她却无比希望的那人还没有走,可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,她失望的要回房,但是听见有人打趣她:“这么快就想我了?”
她一笑,转头娇嗔的瞪着风间,却昂起头与他调皮的擦肩而过:“我哪有!”
风间就要看得痴了,她怎么可能那么可爱迷人,就连口是心非的模样也是那么的撩人,教他脚步都要移不开了,只会盯着她春风如水的眼睛鼻子,还有那故意撅着的小嘴,月色下墨发如刚入水洗,又柔又亮,只插了一根步,只是清丽婉约,一踏一步,那身影鸟儿一样,使人想要好好拥她入怀。
皇甫婳是初次遭人这样看,那目光好像把她看穿一样,火辣辣的,赤裸裸的,简单纯粹又是危险冷然的,像极初冬的小雪,又轻又柔,却是能入心田的深刻。
她怕是中了他的蛊毒了,一时的重逢,时时刻刻都在发作着。
她却无比想要这样,她念着他,要把之前错过的良辰美景悉数补回来一样。
“你可不要跑!”
故意堵了她的去路,他面具后的脸其实已经笑得不成样子,其实他不爱笑的,甚至有些不会笑,可是短短几个时辰,他就已经把笑练得自如,功劳自然在她。
“我才没有跑这是我的家”
害羞的捂住脸,轻纱一扬裙裾飞起,像从天而降的仙子,落地便被风间抱了起来,笑声不断的扩散,皇甫婳害怕仆人发现叫停了风间,要是被爹爹听见了,可不知道会说些什么。
半夜私会美男听起来刺激,可真要说起来,定是羞煞死人的举止,她堂堂相府千金,万万不能被人说了嫌话去。
“风间我回去了!”
“小婳”
看她活泼的身影消失在黑夜婆娑的树影里,那一袭粉裙让她特别像他曾经见过的一种花蝶,白日里乖巧的停在花丛中,夜里就出现在人们的眼前,挑逗着凡人的底线,好像要为她相思成病才又飞走。
越上屋顶,月亮比上半夜更加明亮圆润,光华如水泄地,洗涤着夜里的万物
第四章谁又落地生风浪(3/4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